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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视相Variety》杂志 2021年7月/期 夏季刊

策划、监制｜丁天

摄影｜晓忍、凌慷（静物）、杨敏（部分工作照）

化妆｜ANDY@ndnco 发型｜Pius Yiu @姚派

编辑助理｜郭润琦、胡昱

鸣谢｜Ruby、十卉、LJY、阿鸞、文祥、Os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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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在谈论青春

我们拥抱它，失去它，然后怀念它

没有人永远年少，但永远有人正当青春

青春属于每一个人

【  你的青春，是什么样的？  】

——人文纪实节目《念念青春》序

Q ：问一个《念念青春》问过我的问题：您觉得什么是青春？

 A ：我觉得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因为青春其实是……对我来讲，像黄永玉是我觉得到现在为止我遇见的青春。因为那个东西是没有离开过他的，所以他有个很棒的答案。贯穿在整个人生当中，太棒了。青春不是一个形容词，也不是个名词，它就是一个状态吧。他没有停止生活，他的生活是一直延续下去，他对每一件事情他都没有说因为这样子，那我就不要了。他就一直往下走，一直有好奇心，一直跟生活接轨，一直在创作，一直对每一样事情有他的喜爱，就是没有停过的，是很厉害的。

Q ：我记得当时您说，拍《心动》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很让人心动的爱情青春片了。那所以这次在做节目的过程当中有没有找到答案呢？

 A ：我不觉得年轻人（对包括爱情在内的很多事）缺乏兴趣，我觉得他们很想要，很想得到。可是问题是他们的环境是不太一样的，他们的环境令到他们已经是变成所有事情都好像有目的性的。我这次做这个节目，我反而对所谓的Z 时代的人有了一种信心。因为我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他们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似乎是比前面一个时代的人更懂得怎么去调整自己。可是我也一直在问一些年轻人说，为什么现代的人都已经不太能够接受自己就是一个简简单单平凡的人了，为什么呢？这个是我不太懂的。以前我们大多数人都可以做一个很简单的人。所以我跟制作单位我们也在讨论，就说到底我们在说的是什么，这些人到底在给的是什么呢？就像我去访问五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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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正好说到这里，这也许是一个挺严苛的问题——对受访人，您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A ：我们当初刚开始的时候，我当然第一个想到奶茶的，因为我觉得奶茶第一就是我跟她很熟，我很知道她的转变。而且我绝对参与了她所有的青春，所以我觉得她绝对可以讲出一些东西是很多人没有看过的。尤其是我们希望他们都念回他们年轻时代所写的文本。但也有25、26 岁的年轻人，周深或者李雪琴，你发觉说原来他们的青春时期就这么短吗？我觉得这两个人都让我感受到，是有前途在走的。他们都很有自我审判、自我判断的一种能力，而且都曾经经历过一段时间是觉得自己完全看不到，然后就决定我就是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不顾一切地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用的那个东西是他们自己最好的一部分。那我觉得这是对的，就是你把自己好的一部分展现给大家。他们都做了，做了以后，真的是幸运的。以后再怎么往下走，其实对他们来讲是一个蛮大蛮大的挑战，可是这个跟我们当年也是一样的。就是你突然间被大家看到了，然后你可不可以再延续下去，那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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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目前来看，一代代人的青春，是相似更多，还是不同更多？

 A ：我们做周深那期，具体来讲就说一样跟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笑）。其实真的大家都是大同小异，真的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天才不是很多。我们都是在相同里面有一些不一样，那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不一样做得更好，做得淋漓尽致，对很多事情的好奇心可以一直保持，就可以做一些很不同的东西，可以跨界地去做一些新的尝试。这个其实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做的，就是又唱歌、又演戏、又写东西。就做了很多，都是有关联，可又是不同的一种表达方式。那也就是因为这样子，我的路走得比较久。

Q ：对那些比较熟悉的，像奶茶或者是周华健，在看他们的青春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陌生感？因为太过熟悉，但反而因为节目重访了之后，会有一些新鲜的东西？

 A ：有的，譬如说我跟奶茶讲，我说奶茶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可是不要告诉我，你给我一点儿surprise。她真的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从那里她讲到了一些东西，是你比较没有看到奶茶会讲的，我觉得是很好的，你可以看到她的成长。《一辈子的孤单》，她以前的那种矫情，我觉得这些东西她已经跨越了。所以只要她能够，她愿意表现出这一段，我觉得就是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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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大多数人对青春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A ：对我来讲是那份单纯，我想对很多人来讲是那份勇敢，勇气。

Q：在《念念青春》的制作中，有没有解决您自己的某些困惑，或有一些新的启示？

 A ：其实我说我们现在花很多时间做很多节目，都跟年轻人有关，我们很努力去了解年轻人，有些人也在消费年轻人。可是你们有没有倒过来想？你们有没有尝试着去了解你们的父母，跟上一辈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比较少，真的是比较少。我觉得做父母的好像都觉得说不会去坐下来跟孩子们讲讲他们的故事。对原生家庭的影响，这也是我很想在《念念青春》里表达出来的。其实我们的青春对我们的影响，我们的青春跟我们的原生家庭是很有关系的，跟我们的教育，跟我们从小看到的，因为并不一定说是我爸爸妈妈怎么教我，而是我们看到爸爸妈妈两个人相处，跟爸爸妈妈怎么做事情，所有东西都是一个教材。

Q ：您觉得中国式青春有什么特别？

 A ：太急躁了，太着急了。太有目的性了，这是最明显的一个问题。去追赶浪潮，我觉得不一定是最好的。可以不着急，慢慢地真的去生活，去感受，把每一件在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Q ：《念念青春》，您真正的青春岁月里最让您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A ：是我的孩子心，尤其过了65 岁以后，我常常告诉自己，我常会想到我在念高中时候的那种什么都敢试，喜欢唱歌就去唱歌，所有喜欢的事情我就去做了。我是那种敢去做的人，这也造成了我比较不怕失败，我失败以后会自己承认，我谈恋爱都是这样子。我真的是喜欢遇到困难去解决困难的人，所以我的一生中都是在逆境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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