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醒了他醒了!”丁衡宇狂喜,“太神了,神医非你莫属。”
听这小子一顿乱夸,何漫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再转头一脸谦虚:“醒了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每天来我这复查一下就行。”
小丁冲上去盯着陆言锵看,等着他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在等到陆言锵的目光准确的对上他的眼睛,丁衡宇嗷一声扑上去:“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陆言锵没什么力气,虚弱道:“压,你压着我了。”
“你起开,小兔崽子。”邵玄把丁衡宇拽来,“压着你师兄了你开心了?他刚醒,一口气给你压没了。”
“我没事。”陆言锵说。
“看看,这时候你师兄还护着你。”邵玄假意责骂小丁,“醒了也要休息,你回你那房去,别在这碍眼。”
陆言锵看到丁衡宇眼下深深的黑眼圈,轻微点了点头。
“去。”邵玄把小丁推出门。
“师傅——我再看一眼,就一眼。”小丁被无情镇压,他回头看了一眼陆言锵,发现师兄也在看他,眼神清明,“我自己回去,有事一定要叫我啊!”
“小崽子这么多话。”
丁衡宇被一脚踹出了门。
“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邵玄弯下腰关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言锵摇了摇头:“累。”他又轻轻闭上眼,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手脚都软。
“那你再休息会儿。”邵玄不再追问,走到门边的榻上盘膝坐好。
“我靠!你怎么还没走!”小丁刚出门就被何漫吓了一跳,“你不是说明天再来吗?”
“吓了一跳?”何漫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太相符的笑容,“你喜欢那小子?”
“你瞎说什么!”小丁差点跳起来三丈。
“那你干嘛这么宝贝他,非亲非故的。”何漫说得狎昵。
“不是,谁说我们非亲非故。”小丁不满,“不和你吵,我要去睡觉了。”
何漫让开一条路,看着丁衡宇半打着瞌睡地回房,慢慢把嘴角压了下去。。
“怎么样?”黑色的风衣长到小脚脚踝,皮鞋和相配的袜子考究的很。
何漫抹了一把脸,把藏着的风情万种展露出来:“能怎么样,死不了,邵玄那人参给他吊着命,我再晚来三天都没事。”
“那个丁家的小子呢?”男人继续问。
“守了好几个晚上,现在去睡了。”何漫继续说,“也好的很。”
“你继续留在这,好好当个医生,别出乱子。”男人说,“把脸收好。”
“知道了。”何漫没好气道,“长得漂亮是犯法吗,呸。”
黑色的库里南滑入漆黑的夜色,除了后车灯两点微光,像两只野兽的眼睛,也慢慢合上了。
陆言锵第二日没等到丁衡宇,先来的是何漫。
他盯着何漫完成了一套检查,突然道:“死鱼挂嘴?”
“什么?”何漫木讷得很。
“魔修。”陆言锵把一句疑问句说的肯定,“你来干什么?”
何漫装傻:“我是医修,是来给你治病的。”
“墨斯刻是什么?”陆言锵问。
“一种药材。”何漫答道。
“是一种炸药,你猜错了。”陆言锵淡淡道。
“我听错了。”何漫说,“我以为你说的墨思葛。”
“墨思葛,以魔力为土生长,你香囊里的那一株,味道很纯。”陆言锵说。
“香囊是别人送的,我没打开看过。”何漫低着头很小声的说,心里骂陆言锵这小子鼻子怎么这么灵,又不是狗,瞎闻什么!
陆言锵不再说话,没一会儿,丁衡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言哥,起来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