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一世,我定不负你
她是姜国的常胜女将,一生戎马,却败在了心上人的手中。
他是当朝举世闻名的国师,临别的一卦,算的地是她的 si期。
她本以为人定胜天,可哪抵得过他的穿心一箭。
“国师,我有一事困惑,望你为我解答。”
这是时渊第一次听到沈芜如此严肃的语气,心中大概有了结果:“问。”
“听闻当年你曾算过一挂,说我身上有亡国之兆,将来恐有策反王朝之势,这话可是真的?”
时渊静静望着她,声音冷凝:“是。”
沈芜握剑的手不由得一紧,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算错了?我沈家满门为国为民,赤胆忠心,若是真有策反之心,怎会等到现在?!”
时渊面容平静:“你知道我从未算错过。”
“不,你错了!”沈芜红着眼看他,“我活着回来了。”
自时渊以国师之名问世后,算过的每一卦都未出过差错,可蛮夷那一战,她死里求生,打破了时渊的卦象!
“宿命不会更改,只是时候未到。”他淡淡开口。
沈芜忽觉心头阵阵刺痛:“国师就这般盼着我死?”
时渊蹙眉:“我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却让那半真半假的卦象害得她沈家永远背负“叛逃”的骂名,害得她沈家只剩下她
一人!
沈芜细细地品味着这几个字,只觉得异常讽刺。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声音微涩:“那国师……你究竟有没有心悦过我?”
朦胧淅沥的雨帘中,沈芜看清了时渊回答的唇形。
仅有两个字:“不曾。”
————
“皇上有旨:今有蛮夷意欲侵姜国领土,命常胜女将沈芜率军出征,平息外患,钦此——!”
听着宣旨太监的话,沈芜眸色一亮。
一切果真如姜国国师时渊所说那般,最后一战——抵御蛮夷。
敛起神思,沈芜身着轻铠单膝跪地,接过那明黄卷轴:“臣领旨!”
子时,摘星楼。
入秋的月色,又清又冷。
沈芜换了常服来到此处,看着笼罩在月光中的白衣男子,心中一阵悸动。
忍下心动,她缓步走上前:“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时渊放下手中的八卦盘,抬眸看她:“我也算到你会来。”
“时渊,你我曾约定,若这一战我能凯旋而归你便娶我,如今可还当真?”
时渊眸色极深,看不出情绪:“嗯。”
这一应,让沈芜心中的紧张放了放,随即被喜悦掩盖。
她常年为姜国征战,很少打败仗,这一次对战蛮夷也做足了准备。
唯一差的就是时渊的一个答案。
迄今时渊,自己曾求嫁十七次,如今这是他第一次答应。
夜风习习,寂静无声。
沈芜的视线落到了时渊身后的八卦盘上,突然开口:“你要不要帮我算一卦,看这一战能不能赢?”
时渊摇了摇头,清冷的嗓音异常肯定:“不用算,你一定会赢。”
沈芜没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只是定定看着八卦盘上的数字,那赫然是她的生辰八字。
想来,时渊怕是早已算过。
沈芜收回了视线,看向眼前人:“明日出发,你去送我可好?”
可这一次,时渊没有应:“将军回去吧。”
话落,他起身走进内阁。
翌日出征。
沈芜翻身骑上战马,数万大军紧随身后,整装待发。
她回望远处的摘星楼,却不见任何人影。
沈芜有些失落,但转念想到和时渊的约定便恢复了平静。
随着一声号鸣,大军出发!
转眼几日过去,这一场征战也到了最要紧的时刻。
沈芜率领着姜国士兵,眼见就要突破蛮夷重围。
忽然,一柄属于姜国的战戟从背后深深刺进她的胸口。
沈芜惊骇回头看着那人,她从未料到有一天,会栽在自己人手上。
可她明明忠心耿耿,情深义重!
姜国将士似不忍:“姜国有人下令,绝不能让将军活着回去。”
沈芜一怔,压着不断涌上喉头的鲜血,一字字质问:“为何?我用生命保全家国领土,让百姓安居乐业,何错之有?”
“兔死狗烹,将军别怪我。”
那姜国将士猛地拔出长枪,飞溅出的血犹如红梅绽放,亦染红了他的眼。
沈芜从马背跌落下来,胸口沁出的鲜血肆意蔓延成一滩。
她堪堪睁开模糊的视线,却只能看见那将士率领其余兵马离开的背影。
没一人看她,亦也没一人回头!
血从唇边涌出,喉咙里喊不出一个字。
面对蛮夷,她没有输,却输给了自己用生命护下来的姜国。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沈芜握着剑的手慢慢无力的垂落在地,自嘲一笑。
生死之际,她又想起了出发前时渊信誓旦旦的话语。
“你一定会赢。”
沈芜恍然:怪不得求嫁那么多次,唯有这次他答应了。
原是因为他算出来的不是她的凯旋,而是她的——死期!
第二章 子虚乌有的罪名
当沈芜再次醒来,眼前狼烟弥漫,满目疮痍。
她以为自己必死,却不想竟挺了过来!
可就算活着,她能去哪儿?
沈芜望着天上缥缈的云,脑海中闪过之前的种种。
一瞬,好像一切都有了理由。
撕下战袍边料暂时止住血,沈芜拄着长剑,强撑着重伤的身体迈开了脚步。
回到姜国查清真相,成了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回姜之路漫长。
直到半月后,沈芜终于看见了熟悉的京城口。
姜国,她终于回来了。
可想到之前经历的事,沈芜不敢光明正大的入城,只能乔装打扮偷入。
日暮之时,摘星楼寂静无声。
沈芜悄声从后门潜入内室,瞧着那清冷挺拔的背影,只觉得两人越来越远。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时渊再见的场景,许是加官进爵,万般荣耀,许是红妆十里,待嫁情深……
却没想到是如今这般,自己衣衫褴褛,满身狼狈。
而他依旧眉眼如画,姿容似雪,有如谪仙。
沈芜走上前,疏离的喊了句:“国师。”
可时渊根本没有在乎她的称呼是否更换,只投来一句冰冷的责问:“你既已叛逃,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沈芜直接定在了原地!
“叛逃?”
明明她是被人所害,怎么就成了逃兵?
沈芜语带隐忍:“我没有。”
她快速将那些事实叙述了遍,希望能得到时渊的帮助。
可换来的只是他眼里的怀疑。
“你若是还不信,大可测算一番!”
时渊收回视线,不再看她:“算与不算,你都已经做了。”
沈芜一噎,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夜风习习,未上药的伤口泛着疼,血渐渐从心口衣襟浸染出来。
沈芜攥紧了手,敛起了脆弱:“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我也会查清真相。”
话音落下,她转身想要离开。
可不想刚一动作,就听楼外阵阵盔甲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摘星楼的大门被推开,无数士兵涌进来,将沈芜团团围住!
打头的将领看着沈芜:“国师算无遗漏,御林军已至,叛贼沈芜还不束手就擒!”
冷烛下,御林军手里的长枪泛着冷光,却抵不过心里的寒。
沈芜怔愣回头:“你早算出我会来,在这儿等我也是为了捉我?”
时渊没有回,起身阔步走来,对御林军统领说:“将人押去宫内祈年殿,皇上要问询。”
话落,他越过沈芜径直往外走去。
压在脖颈处的兵刃带着凉意,沈芜一路走来,目光死死的落在最前方那抹白色身影上。
她只觉得心很疼,比当时被信任的下属一剑穿心还疼!
眼看着祈年殿将近,沈芜终究耐不住,想要问些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位俏丽女子,拦在了时渊身前:“时渊,说好了今夜带我去观星,你可莫要食言。”
时渊眉心微低,温然道:“不会。”
见这一幕,沈芜心猛地一紧。
认识时渊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脸上带笑,却是对其他女子。
眼见他们交谈甚欢,沈芜嗓子发干。
在与时渊擦身而过时,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女子……是谁?”
可这个答案,时渊并没有给。
倒是一旁押解的侍卫唇畔动了动,轻声说了句:“她乃姜国七公主,是国师未过门的妻。”
第三章 一场算计
晚风来袭,应着侍卫的话,冻得沈芜全身冰凉。
他与七公主婚约已定,那他们之间的约定又算什么?一番戏耍吗?
沈芜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再问出口。
祈年殿内。
沈芜被羁押着跪下来,眼前便是坐在龙椅上的姜国皇帝。
时渊从她身侧缓步走到姜皇身边站定。
这时,姜皇的声音响彻大殿:“蛮夷一战,你阵前溃逃,差点毁了姜国百年基业,沈芜,你可知罪?”
“臣无罪。”
沈芜字字铿锵:“蛮夷这一仗,臣是遭人算计,绝无叛逃之心。”
姜皇闻言,重重拍向案桌:“战场上成千上万姜国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难道还是朕错怪你不成?!”
沈芜眸色微颤,还想解释。
却听姜皇已厉声开口:“来人,即刻将这逃兵打入死牢,明日问斩!”
他急不可待的语气令沈芜的心缓缓沉下。
她怔怔看着自己效忠的皇帝,这一刻,似乎明白为何那将士林鸿明明含泪,却依旧对自己动了手!
原是一场功高盖主,君要臣死!
这时,上前的侍卫将沈芜重新押解起来,然后往殿外走去。
离别前,沈芜回望了眼时渊。
他看来的一双清眸里依旧清冷,不含任何情绪。
牢狱暗不见光。
沈芜被重重地推搡在地,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止不住的流泻而出。
她微靠着墙,额头布满汗水,连呼吸都无比费力。
其实她不惧怕死,只是担忧她这罪名,家中那唯一的兄长会被牵连受罪……
这会儿,恰好有月光照进来。
如同战前的那一夜。
沈芜眼微微闭着,忽听一阵轮子滚动声。
她缓缓睁开眼,就见地牢外兄长沈辰坐在轮椅上,艰难行来。
当年姜国与突厥一战,爹娘和兄长领军出征。
最终结果却是姜国大败,爹娘战死沙场,兄长也落得腿疾,行甚艰难。
纵然沈芜已经竭力保持平静。
可是在久未相逢的亲人面前,一时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沈芜牵动着镣铐走到牢门口,嘶声喊道:“哥。”
沈辰看着这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受此苦痛,眼尾发红:“对不起,是哥没护好你。”
沈芜强忍着眼泪,轻轻摇头:“哥别这样说。”
沈辰伸手抚上她满是污垢的脸,许久,才再度开口:“你放心,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着这番话,沈芜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刚想问什么,喉间一阵血腥涌起。
她怕兄长瞧见担忧,只能生生咽下,却也错过了开口问询的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辰滚动着轮椅,转身没入黑暗中……
这时,心口的伤痛翻覆袭来。
沈芜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出,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疼得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
不知疼了多久,她恍然听见牢门处传来声响。
沈芜睁开眼,只见那抹熟悉的白衣身影已经临近面前。
“疼吗?”
这是时渊第一次关心自己,沈芜有些发怔。
望进他黑漆的眸里,她不禁想,哪怕他算计自己也是为人臣子的迫不得已吧?
至少时渊能来看她,该是能证明他心里有自己吧?
既如此,算计便算计吧。
思及此,沈芜卸下坚强的伪装,哑声回答:“疼……”
闻言,时渊神情顿了顿,随即从袖中拿出一白玉瓶递到她面前。
沈芜不解接过,却在看到瓶上字迹时,瞳孔骤然紧缩。
十香引,世间第一剧毒!
第四章 早做了断
沈芜身形微颤,险些没拿稳手中的白玉瓶。
曾经在战场上她不惧生死,可这现在却觉得痛彻心扉。
她从未想过一日时渊会让自己死。
见沈芜许久没有反应,时渊又一次开口:“不想再继续痛苦,就早做了断。”
沈芜不禁抬头看他,脑海里闪过很多。
有自己,有时渊,更多的却是沈家和身残的兄长……
沈芜拿玉瓶的手不觉收紧,许久,才闷声开口:“我可以喝,但在此之前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时渊面色冷凝。
“待我死后,若皇上还不放过沈家,我希望你能留我哥哥一命,他毕竟是沈家最后的血脉。”
时渊眸色掠过复杂,许久才答:“好。”
得到答案,沈芜紧锁的眉间终于舒缓下来,仰头饮下瓶里的苦水。
苦涩的味道在喉间蔓延,不一会儿,沈芜只觉胸腔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她疼的蜷缩在地,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伤在疼还是心在疼。
眼前越来越模糊,连时渊的面容也越发不清晰。
鲜血从唇边四溢,沈芜却感觉到一阵轻松释然。
这般死了也好,最起码能护住兄长的命,也免得兄长再为她分心费神……
月光倾照下来。
恍惚间,沈芜像是做了一场黄粱梦。
梦里,沈家还在,父母尚存,兄长健康。
而她还是那个沈家女,一身嫁衣等着出阁,而前方是时渊……
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沈芜从梦中悠悠转醒,眼前却是一片残骸。
她茫然坐起,周遭景象有些眼熟,像是京城五里外的乱葬岗。
与此同时,心口处传来阵阵痛。
沈芜垂眸看着那处旧伤,她还活着?!
她下意识按住隐隐发痛的胸口,掌心处一阵异物感,紧接着便从怀间寻到一个锦囊。
沈芜微蹙着眉,只从锦囊中取出一张字条。
“离开上京。”
凌厉的字迹眼熟无比,沈芜一瞬猜到了落笔之人。
时渊这般是为了救她?
可若是如此,为何当初在摘星楼还会叫官兵来?
各种各样的疑问充斥着沈芜的心头,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但是她却能坚决一个念头,她绝不会背负着子虚乌有的罪名离开。
沈芜敛神,只能一步一步从乱葬岗中走出,朝着城内走去。
霞光迎着西下斜阳,天边酡红如醉。
等到了京城门,已是黄昏。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的城口聚集了人群,堵住了去路。
沈芜戴着兜帽逆着人群往城内走,就听耳边传来百姓义愤填膺的议论声。
“沈家世代忠心耿耿,谁知出了这么个叛贼!真是丢人显眼!”
“是啊,真是死不足惜!”
……
沈芜眸色微黯,却也知空口辩驳无人会信,便也压抑了解释的心思,朝着沈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哗声。
接着便听一人高喊:“沈家叛贼已伏诛,现悬首示众!”
沈芜全身定住,‘沈家叛贼’二字重重砸在心头。
现如今沈家只剩她与兄长二人,被按上‘叛贼’之名的自己逃了出来,那……
恐慌袭来,沈芜猛地回头,心脏骤停!
只见城墙之上,她哥的头颅悬挂其上,鲜血未尽!
第五章 满门忠烈
风刮着血腥味蔓延。
沈芜脸色惨白,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渊不是答应会护住她哥吗?
她用力往城墙处奔着,绝望的嘶声叫喊着:“哥!”
可这声却淹没在百姓的叫好声中,碎成粉末。
沈芜忽觉喉头一阵猩痒,拥着人潮,艰难的往城墙的方向上走,却有两柄长枪交错拦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官兵瞥了一眼沈芜,对身后人喝令:“将闹事者带走!”
沈芜未来得及解释,便立刻被几个人上前挟制带走。
如今她伤口未愈,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微微扯伤口便疼得眼前迷糊,再也没了知觉。
摘星楼,一派静谧。
待沈芜醒来时,看见的便是一番熟悉的景色。
恰逢此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内室的珠帘。
沈芜坐起身,瞧着前方白衣出尘的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片悲凉。
自蛮夷那一仗回来,他们之间好像已经相隔了山海,越行越远。
而想到无辜丧命的哥哥,沈芜更是压不住心里的波澜。
她走上前,紧攥的手止不住的发颤:“我哥的事,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明明答应她会护兄长性命!
时渊面色不改,从怀中拿出一张认罪书:“他一人认下了所有罪。”
沈芜浑身一震,颤着手接过,赫然瞧见末尾落下的‘沈辰’二字。
那字迹熟悉到这十几年来入目刻心。
这一刻,她只觉得手中轻薄的纸犹如千斤坠。
“为什么,我哥哥明明没有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时渊眸色渐深:“他是为了让你周全。”
沈芜呼吸发滞,眼眶泛热。
原来那日在牢中的不安不是错觉,她哥竟是早已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
忍着鼻腔的酸涩,沈芜哑声问:“我哥的决定你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给了我那假死药,对吗?”
时渊没有否认:“离开京城,别辜负了你哥的遗愿。”
沈芜呼吸变得沉重,竭力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她攥着认罪书的手不断收紧,再度问:“我哥的尸身在哪儿?”
时渊平声告知:“已埋进沈家祖坟,入土为安。”
沈芜颤着手将认罪书折起,贴身放好,后大步往外走。
忽听身后传来时渊冷硬的警告:“此事已了,你不要再白费力气。”
沈芜脚步一顿,蓦然回头:“不可能。”
她嗓音沙哑却字字坚决:“我们沈家世代忠烈,绝不会平白担这冤屈。”
迎着沈芜坚定的眼,时渊本还欲说的话无法再出口,只能目送着她离去。
沈氏祖坟地。
沈芜看着新竖起来的第三尊墓冢,眼尾忍不住泛红。
每次出征前,她都会来这里祭拜一次爹娘。
因为她怕上了战场,便是最后一次来看。
如今自己侥幸活下来,所有的亲人却已经埋入深土,身边再无人可依。
沈芜缓缓跪下来,一点点摘去墓前的青草,眼中茫然一片。
“爹,娘,兄长,我们沈家世世代代镇守姜国,一片忠心肝胆扶持社稷,为何会沦落于此,难道真的是我们错了吗?”
可是无人应答,只有一片凄凉的冷风。
这一日,沈芜不知道跪了多久才离去。
之后她便开始托人打探消息。
现在要寻个结果,必先找到那场蛮夷之战背叛她的那名将领林鸿。
昔日她带过许多兵,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部下。
消息传出去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沈芜也终于找到了林鸿的家。
宅院在远京的城郊,周遭一片宁静,不知是何缘故,有种压抑的气氛。
沈芜刚走到门前,便见一位披着孝布的女子推门走出。
她眸色微不可闻地一颤,忍着疑虑,上前问询:“这里可是林鸿将领的家?”
那女子闻言反问:“你认识我夫君?”
而待沈芜点头,她眼眶却泛红,漫上泪:“那你可否告诉我,为何我夫君从蛮夷归家后,第二日便自戕身亡?!”
【未完待续】看完结文+威 ❤ :z1595940注:建议大家到正版授权网站观看小说内容,支持原作者。为了保护版权,本微博不提供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