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忆部分：师徒之战

“我们错怪天草那孩子了。也错怪了允芸。这个世界的未来就押在她们身上了。我们要想办法让她想起自己的使命。” 大长老把所见之事如盘托出，他们确实感到后悔莫及，当初他们有份参与蒋芸的判决。

按照启示录上所记载，原来路西法所以会苏醒是因为蒋芸被贬下去。当年那个封印是蒋芸下的，她被贬下去了，要挣脱封印对路西法来说就自然易如反掌。

这件事除了蒋芸和神，其他人都不知道。因为是神命令蒋芸下咒的。 现在只有长老们知道完整的预言，他们也知道真正的救世主到底是谁。蒋芸当年领会到的只是部份，而且她误解了。

“大长老，我们到底要如何让她知道？”本来长老们有特权可以随意透过通道下凡。可是这个方法现在行不通，因为米迦勒把天上前往人界的通道封锁了。天界目前是有入无出的状态，所以五折最近也没有回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知道呢？有了，我们去找梦司，让他帮我们。” 梦司，就是掌管做梦的天使。

“不知大长老突然前来造访是所谓何事？” “我想你让一个身处在人界的人作预知梦。” 梦司一看到启示录在发光感到非常惶恐，吓得跪下了。

“这光是…要灭天了？！” “所以我们要靠你和身处人界的蒋芸取得联系。她是阻止变天的关键之人。” “我试试，但不知道行不行。 本来让人类作预知梦是不行的，天机不可泄。但她本来就不算是人类，所以应该可以。”

梦司念咒。“无所不知的梦呀，请启发出她的潜在力量吧。让一切的过去在她脑中浮现吧。全知全能的梦呀，请唤醒沉睡的人吧。” 咒语起作用了。

这时身在人界的蒋芸在和天草腻歪着看电视了呢。天草搂抱着她，本来还在和怀中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结果蒋芸没有声音了。她往下一看，“欸？怎么睡着了？允芸？” 天草把蒋芸抱回床上睡。而她简单梳洗一下也睡在她旁边。

梦要开始了，蒋芸一直不想面对的记忆要再一次放映出来让她记回想起來。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拯救世界，只能委屈她。

以下为上次大战的画面，是蒋芸的梦境。

路西法发现了蒋芸和天草的关系。“你还是选择了违背师父呀。允芸，我的乖徒弟。怎么就说不听呢？难道你忘了师父对你的说过的警告吗？” 他在天上观望着两人尽诉心中情的画面，脸上却是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叫了手下一个堕落天使现身，“给我传令下去，堕落天使大军准备前往人界。乖徒弟呀，休怪师父过分了。是你不听师父吩咐在先的。人类呀，活在我的阴影之下被我统治吧。” 

“大人，我们是否现在就动身前往？” “等等，我要先去抢神力之源。抢了它，我们才去。我要在人类面前展现我的力量，在他们面前创造新的世界！” 

这时的允芸本来坐在阳台上感受着凉风的轻抚，而天草则是窝在蒋芸那单薄的怀里午睡。 本来搂住天草在闭目养神的蒋芸突然警戒地睁开眼睛观望四周，她偷偷的在天草身边下保护咒。

普通人看不到但她能看到大气中的细微变化，恐怕是要变天了。她把天草拍醒，“嗯？怎么了芸宝？” “快，快进去，不要出来。有危险。” 一瞬间天雷压顶，精准落在允芸的脚前。

“芸宝！” “我没事！佳儿你别过来，在里面你才会安全！” 她瞪着天空，上面像是出现了一个人脸的样子，是路西法。他在直接和蒋芸对话。“允芸呀，你真的要为了那个人类而反抗师父吗？” 

“只要师父愿意停手，徒儿自然会回到师父身边。” “你这是要和师父为敌了？你不要怪师父无情呀，别忘了你永生不得心爱之人！慢慢享受和那人类公主的最后时光吧。塞纳国是我第一个目标。” 他走了，蒋芸跪坐在地上喘气。

“芸宝！到底怎么了？” “佳儿，听我说，人界会有危险，而且是大灾难。你把我的话传给所有人听。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路西法要来了！世界将会被灭！你们快去逃难。” 

天草把话传递出去了，但没有多少人信她。他们坚信神会救他们，但这是错的。这几天世界都相继出现不同的天灾。蒋芸都和她们说要逃难，但人们就坚信神会来。只有蒋芸清楚神不会来。天界已经崩坏了。

塞纳国终究难逃一劫，路西法降临了。天空漆黑一片、落雷不断，小孩被吓得都一直在哭。这时的他们都跪在天草的宫殿面前，求蒋芸能够带领她们脱困。蒋芸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神。蒋芸在阳台上看着他们。事到如今，她也救不到呀。

“神呀！求求你，网开一面，拯救我们吧！” 路西法的声音传来。“可怜的人类呀，你们的神背弃你们了！” 群众纷纷望向天空，路西法正缓缓落下。他身旁还有一大堆的堕落天使陪着。

“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对！各位，请跟着我到新世界吧！你！就你！你成为我第一个仆人吧。” “路西法！住手！” 蒋芸马上瞬移过去试图阻止路西法的毒手，但还是失败了。那个人成为石像了。

路西法此举引起了人们的恐慌。“各位不要怕！你越怕，他就越强大！我会保护大家的。” 话虽如此，但人们还是惧怕呀。“你们继续惧怕吧！我感受到我的力量正源源不绝的涌出。谢谢你们呀！” 越来越多人被变成石像了。

“你们快跑！快进去宫殿！” 外面只剩下蒋芸和路西法两个人，以及一堆石像。蒋芸用念力把石像移到宫殿里，慎防她和路西法的决斗会把打到石像。石像破掉的话人就救不回来了。

“怎么就要保护那一群没用的人类呢？你看，神不在，就找你了。这是一群贪心的人类呀！允芸，你还是回来师父这边吧。” “不，我不。我不能让你破坏佳儿的家园。” 

“你以为可以吗？” 蒋芸本来想先下手为强，没想到脚突然不听使唤跪下了。

“我的脚！” “没想到吧。我在你身上下咒了。你终究会听我话呀。给我攻击宫殿里面的人！” 虽然路西法控制了蒋芸的手脚，但是他不知道蒋芸想保护天草的意志竟然强得足以抵御自己的咒语。

自己的意志和咒语在脑海内博斗，她也只是从被控和清醒的状态来来回回切换着。双脚不听使唤，她面无表情渐渐走向宫殿的方向。在宫殿里的天草看到她的异样就跑了出去。

“芸宝！芸宝！” “你叫多大声她都听不到的。她被我控制了。” “不会的！芸宝不会被你控制的。芸宝你看看我！我是佳儿！” 蒋芸混乱的意识听到了，听到了來自爱人的呼唤。

“佳儿…佳儿…” 路西法发现蒋芸快挣脱他的咒术了，就直接操控起她的动作。“木偶傀儡！” 路西法用看不见的丝线控制住蒋芸的手脚，她就像那些木偶一样。他控制蒋芸，聚集能量球，想着给宫殿那边来上一发。在一片赤瞳之中，她看清楚迎面跑过来的人是她的爱人。

这一刹蒋芸短暂的清醒过来。她强行忍着丝线拉扯感所带来的剧痛，把能量球打在自己身上。她一只手被线扯断，无力地垂在身旁，让她痛得跪下来。

“唔！咳咳！” “芸宝！你还好吧！” 天草想跑过去但被蒋芸制止了。“佳儿！你别过来…我会打到你的…我不能控制自己…” 下一秒，她的瞳孔又变色了。

正当蒋芸抬手又想凝聚能量球时，天草趁机冲过去抱住蒋芸。“芸宝！快醒醒…我是你的佳儿呀！” 蒋芸本想挣脱天草的拥抱，但她突然停下动作了。她闻到天草身上那股柑橘香，和她珍重的小手帕上面是同一种的香味。

那条小手帕是蒋芸在天上不能下去人界见天草时的支撑，她靠着那条小手帕来思念天草。所以天草身上的柑橘味，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是这股味道让她脱离了路西法的精神控制。眼睛中的赤红消失不见，只剩下天草的倒影就是清醒的最好证明。

“芸宝…你快醒醒…看看我…” “佳儿…” 呼唤自己名字的是熟悉的温柔语气，面前的人想必是解除了控制，恢复原状。

路西法怒不可遏，区区一个人类竟然敢坏了他的好事，把他的皇牌蒋芸抢走。“王晓佳，你竟然破解了我对蒋芸下的咒术！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抬手就朝相拥的两人扔出一个能量球。

蒋芸抱着天草一个转身，还没来得及展开翅膀就自己承受了一切。一口鲜血就那样吐了出来。“哈呀…哈呀…” 天草吓得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要替蒋芸擦拭嘴边的血迹。“芸宝…呜呜…” 蒋芸抓住天草的手，“佳儿我没事，这一点小伤而已。最重要是你没事。”

路西法怒火中烧，随手又一发的能量球扔了过去。这次蒋芸有时间展开翅膀来抵挡了。可是，能量球竟然绕过了蒋芸，打在天草身后。天草倒在她的怀里。她就那样无力地看着爱人倒下了。她没有保护好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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