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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馆男人拿出笔记本忙工作，旁边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实在抱歉，不交方案的话我就失业了。你先吃，不够再点。”男人赔笑一边不停地敲敲打打。
女人摇头表示没事，戴着手套开始剥虾。
龙虾馆里烟雾缭绕，男人时而被热辣的气味呛到。
忙完他关上电脑，女人正去厕所。
他松了口气，桌上自己的餐盘上，摆满了一整排女人齐整为他剥的虾肉，整齐得像要去打仗的军队。
他是那刻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的。

“都凉了就别吃了吧。”女人回来说。
“不会啊。”男人大口大口嚼着，“还没有人那么认真地给我剥呢。”
“不难啦，我更爱自己做，一点点剪掉身上的那条线，那个不能吃。”
“你没怎么吃呀。”男人发现女人只顾着给自己剥龙虾啦。
“我有点感冒，不能吃辛辣的。没事，我看你吃就好。”
男人喝了一口冰啤酒，嘴角沾着沫，他突然感觉幸运向他招手了。

“你喝酒了，我开吧。”女人拿过车钥匙，破车很难启动，她用力驱动，车抛锚了。
“对不起啊，我和车一样废。”男人下去研究了半天，确定自己修不了，等拖车。
“不会啊。”
“你为什么会喜欢跟我呆一块呢？”男人十分好奇。
“和你一起很放松啊。“
“放松吗，我好久没约会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辆放满娃娃的车三轮车骑过。
女人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呢，就是感觉，和你一起的时候，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想什么。我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总感觉很不安。水有没有烧开，家里有没有关灯，打折卡有没有过期。疫情是不是要囤点物资。我好像总是会紧张这些。我现在就不用想这些。……”
娃娃车好像在他们边上停了下来，等客人。
“大概是因为我太手忙脚乱，你看到就不紧张了。”男人说。
女人笑：“可能吧，就是和你一起，很放松的。”
“那我可以送你一个娃娃吗？虽然我感觉好为难别人的样子。“男人说。
女人没马上说话，又是笑。
“没有为难啦，但得你拿着，我拿不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