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吸墨吸得包浆的舔笔纸搭配今天空气中的粘腻感，在这样一个疲惫的夜晚，大一时话剧社演出结束后在教室赶宋人小品的自己一下子就跳出来了，也是这样粘腻闷热到窒息的夜晚，一个人在教室里蒸着，只有声势浩大的排风扇，裤腿和袖子已经撩到了公共道德的极限高度，现存的画面就是已经累到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机械操作，叶片怎么也染不完，关节酸到几次笔差点掉到绢上，几个男生在教室的后面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看着球赛（是世界杯吗？），球赛声似乎还不敌他们兴致不减的讨论声，伴着嘈杂声，我时而听到一些语句，时而似乎已经形成屏障了，满脑子只有快点画完。画完那一刻打的松泛感倒不记得了，只记得站到寝室楼下操场的时候看了下手机，4：25，心想，啊这还是第一次为画画熬夜呢，也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寝室楼全部灭灯的样子，窗户像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