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垂耳老师说起间谍问题，说到三十多年前他上大学的时代，也有美国来的交换生，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间谍。

交换生是金发碧眼会跳芭蕾的美女学生，本科学人类学、研究生学社会学，申请交换项目要来研究中国城市问题。她一来就要求查阅各种中国城市统计数据，要求去舞蹈学院练舞，要求从留学生公寓搬到一个靠近中国学生宿舍的单间。她给出的理由是留学生公寓太贵，而实际上这个费用并不需要她自己支付。与此同时，她很快与垂耳老师同宿舍的一个以出国深造为目标的男同学谈起了恋爱。

金发女研究项目进行到一半就回美国了，似乎后面也没有完成研究，这也是垂耳认为她可能是间谍的原因之一，但她后来又来了中国，并与出国男成婚，把他带去了美国。

她在美国一直对赴美的中国同学们热情招待，即使她一度是在商店里当售货员（垂耳老师说：可是她本科是耶鲁，研究生是伯克利啊）。中国同学的大多也会见到出国男，都觉得他们相处如初。

他们的婚姻维持了十几年，金发女来中国玩，见到老同学们说她已经与出国男分开了，活泼开朗的她却从不说明分开的原因。

几年之后，出国男回国约垂耳老师吃饭，感谢他照顾关照自己父母的恩情。垂耳老师问起出国男为什么和金发女分手，想象不出两个人感情能怎样不好，何况还有一个孩子。出国男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男士说：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垂耳老师说到这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那男的帅吗？
耳：我看不出来，也是华裔，黑黑的，俩人当时都四十多了，瘦了吧唧，还能怎么好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都四十往上了。
我：他之前是吗？
耳：人家没对我有意思，我哪儿知道。
我：他……是骗婚吗？
耳：我觉得不是，要是为了出国，到了美国就可以分手。
我：就……突然……啊？
耳：……是吧……
我：本来不是说间谍吗？
耳：是啊。

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