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有一句茨维塔耶娃的诗，好几年前还把它设作了论坛的签名档。“天鹅都去哪儿了？天鹅都飞走了。”一直搜不着，心想难道是我记错诗人，今天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看的英语，句子自己译的，怪不得没处查，这次果然一下就搜到。我很喜欢这一首，回环重唱，自问自答，观察、分辨候鸟与留鸟，这些很有古代诗歌的特征，但最后一句却如梦中人猝然惊醒，为了自由与尊严离开故土，这个念头更有现代性一些。因为真要说的话，候鸟其实是没有故土的！不能离开才是原罪。古爱尔兰语里有这样一句诅咒人的话：“我诅咒你做一只只能留在原地的鹤/天鹅/大雁。”
- Where are the swans? - They went away, the swans.
天鹅都去哪儿了？天鹅都飞走了。
- The ravens too? - They stayed behind, the ravens.
乌鸦又在哪里？乌鸦滞留此处。
- Where did they go? - There where the cranes have gone.
它们都去哪儿了？去了鹤去的地方。
- Why did they go? - For fear their wings be taken.
它们为什么离开？害怕羽翼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