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前，十六七岁的拦江会望着长几岁的搭档出神，太白山顶风雪肆虐，皓白一色，独他颈间系的遮面红得灼人眼，无任务出时他更爱抱刃独立，倚着门又一阵静默，直到他听到拦江来时的动静，这才肯展开眉头喊一句进哥儿。拦江手里提着两壶从房里挖出的新酒，泥炉煮酒，暖气撩过眉梢，烈酒熏得二人眼尾染上桃春色，焚海笑，拦江也笑，他看焚海被雪侵扰的鬓发，也看他眉眼被一豆烛火照得乌亮，橙黄色的光渡了层茸茸的边。倒像只狸奴，拦江大着胆想，得要从后颈捋到腰窝，一下又一下，等他回神时惊觉自己已摸了不下三四回，只剩焚海涨红了脸，几度张嘴又闭上，而后带着怒气咬牙：“你胆子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