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汇 文萃丨再 见

在贝拉·阿赫玛杜琳娜之后

是到了最后说再见的时候。

不要觉得你必须爱。

我说个不停，疯了，

或者也许进入一种更疯狂的平静。

你如何爱！你的嘴唇刚刚掠过灾难，

再无别的滋味。但这有什么关系。

你如何爱！你怎么就毁了？！

手足无措，像一个苍白好奇的大男孩。

哦失败的冰冷，冰冷的断定，

对你不会有什么解决。身体

四处游荡，看见光；太阳和月亮

透过窗玻璃格闪烁。

空洞的身体继续着它的小任务。

但是双手变得轻飘、松懈，

就像一小群什么，斜向一边，

声音和气味都擦去了。

[吃瓜瓜][吃瓜瓜][吃瓜瓜]最亲爱的

这一天破裂了

在十度。我在床上游泳

越过一些梦中丢失的句子

在孩子的哭声中：她墙上的巨人

把房间翻转过来，回来：

我告诉她所有我知道的，

墙壁会塌陷，他会走。

握着她的手指，我观看天空升起，白色。

寒霜形成同样的线条

在与去年冬天同样的窗户上，

更快，更安静……我想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想知道如何

去摸一张脸以形成线条

打破坚冰并及时地

进入这个世界，难以相信，渺小，

血腥，闪亮，这就是一切，我想

这是上帝的美意，我转向你，

然后跌落，然后转身，

随着日子扩大

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吃瓜瓜][吃瓜瓜][吃瓜瓜]四 月

假设我们有一分钟一起站在

燃油车的电线底板上：

假设我们是在黑暗中。

它温暖而干燥。

我们有食物。

我们不是在躲着等待，常常是

我们坐在自己明亮的房间里。

过来，带些东西：带来

牛奶、花生酱、

你的药片、你的羊毛、蜡笔。

修女们祈祷。

雪。天黑了。

为我们死去的朋友

去年和今年

之前和这一年将死去的人。

让我们说吧，

就像蜜蜂一样。

[吃瓜瓜][吃瓜瓜][吃瓜瓜]被拆毁的建筑

慢慢地，慢慢地我们爆炸时间

释放它的生命：镜片，睫毛膏

在这破碎的新地面下，

在新刷的原色油漆下

堆起，供一些人前来

连声叹惜

但亲爱的在这个十二月

墙壁走开，我们赤身婴儿般坐着

对着我们的书盒微笑：

慢慢地第一场落雪

蜷缩在它自己微弱的撒落四围，

每一点缀都不同，我们认为我们可以

回过头来重学，用这一切

照亮四周。

雪飘落着而我们边走边谈论战争，

书籍，时代，我们朋友的可笑生意。

镜片，睫毛对着公寓低语

油漆脱落的楼梯轮廓暴露在露天里：

光描抹出千百个窗台，

空酒瓶，我们在地板上的影子，

所有的背影，成堆的书，我们的玩具，

我们的信匣子。慢慢翻过的报纸

这四分之一世纪接纳了

它的婴儿死亡，释放出它微笑的kouroi1

我们将在空中与他们的眼睛相遇。

一月的光亮仍有些储存

片刻间从你的脸到我的，到孩子们的，

她的话像火炬，比空气还轻盈的喷泉。

樊登读书 诺贝尔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