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是渐渐弱下去的，原本你的声音也就不大，最后那几声啜泣也如水滴入井，有影却无踪。

“不哭了？”
李泽言试探着问。
“嗯。”
你点点头，把为数不多的几滴泪水蹭在李泽言的衬衫领口。

他的衣领依然被你抓得皱巴巴的。
你感到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喜欢拽李泽言，可能是拽他的袖子，也可能是揪他的衣领，总之一定抓住点什么才能让你心里感到踏实。

“李泽言。”
你叫他的名字。
“我在。”
“要喝点水吗？某人哭了这么久，嗓子都哭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李泽言说。

“你要是不哄我，那就是欺负我。”

他笑了笑没说话。

总归你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他环住你，让你往他肩上又靠了靠。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
“某个笨蛋不是最擅长越挫越勇了吗？”

你只点头，未出声。
静了一会儿你才说话：“李老师。”

“……怎么了？”
“李老师，你知道我每次叫你李老师都别有用心吧。”

“当然，所以笨蛋这次又要提出什么请求了？”
“想让你……以老师教学生的方式对待我。”

“可以，什么时候？”
“你决定吧，或者说最好不要让我猜到。”
“那某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