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时候，碰到一对母女。

女儿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但穿着款式陈旧的粉色羽绒，总挎着一个破旧的粉色背包，身边的母亲染一头紫发，穿着比女儿更干净清楚，不时过去帮女儿整理衣服，擦拭嘴角，我大概能猜到一二。

从前看到这样的阿姨会觉得，为什么很多女人年纪大反而喜欢捣鼓自己，又是染发又是烫头，又不好看。今天突然想到，好像一个女人在成为妈妈以后，所能馈赠的自己的便很少很少，也许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改变，会让她们觉得心里开出一些花。我不禁为自己从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而惭愧，我忘记了我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女生，是汲取了另一个少女的青春和营养，我一度不理解的奇怪大妈，也是别人的妈妈，她们不该是大家所期待的样子，她们可以有自己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