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预备本
Beta创×Alpha枝
♢
面对红了脸颊的男孩，狛枝吸吸鼻子，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等待男孩说出那句老是被各种事故打断的告白——
“狛枝前辈，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似乎是因为终于说出心意，男孩的眼睛闪闪发光，散发出香甜的信息素。狛枝盯了他半晌，眯起眼睛笑了笑，令男孩心跳加速，缓缓溢出的信息素瞬间喷发，肆无忌惮的将狛枝包围起来。
“抱歉。”
男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等反应过来狛枝已经转身离开了。
“狛、狛枝前辈！”男孩慌乱地跑上前去拦住狛枝，水雾迷离的双眼半欲半急。
狛枝停住脚步，看着男孩不语。鼻子和眼角都泛起红色，精神不佳懒得说话，特别是持续闻男孩甜腻的信息素，脑袋变得更沉重了。
“那个，我……”男孩小心翼翼地看着狛枝，不知所措的像只迷路的小鹿。乖巧可爱的好学生发型、颇具委屈感的小狗眼、一点点婴儿肥，还有鼓起勇气的表白和笨拙的坚持，怎么看都是个相当可爱的男性Omega。“不仅仅是喜欢狛枝前辈的外表和信息素，前辈和我遇到过的Alpha不同，既温柔又可靠，只是看着你的身影，我就喜欢上你了。”
眼前的男孩是比狛枝小一岁的后辈，因为同是天文社社员，作为前辈照顾后辈也是应该的。只是男孩不懂的地方太多，其他社员又没什么空，带新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由狛枝来做。社团里有两个Omage，除了男孩还有已经订下婚约的女孩。而Alpha除了狛枝还有两个，他们同时对这个男孩抱有好感，但不巧男孩喜欢的人是自己。
“谢谢你，抱歉。”狛枝保持微笑回应对方。处在易感期间不想说太多话，也对少年没有任何想法，就算他努力传递信息素，狛枝也不为所动。
“我、我是不会放弃的！狛枝前辈，我会努力让您喜欢上我的！”男孩说完就跑走了。
狛枝一边思考着要不要退出天文社，一边往男孩跑开的反方向离开。
如果是普通的Alpha，在闻到那种甜腻的信息素就已经无法拒绝了。或者说，只有对彼此信息素主观或生理上不喜欢，还有信息素融合度太低才能阻止一对AO在一起。不过狛枝还有第三种原因，那就是腺体活力低，大部分情况下对Omaga信息素没有太大反应，俗称ED。而且那个男孩的信息素太甜，狛枝又不喜欢甜味，一开始就在信息素上失败的话基本没有后续了。
“呜……呜……”
回公寓的路上，不知从何处传来微弱的声音，狛枝往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抬脚继续走时，有些堵塞的鼻子闻到了薄荷香，马上舒服了许多。该不会有Omega在外面突发动情周期了吧？虽然借陌生人的信息素缓解了一下易感期的难受很抱歉。
“呜呜……啊……救、救救我……！”
狛枝回头，朝信息素的源头寻去。
公共厕所旁边的小树林里，有个处于性周期的O跨坐在一个栗发少年的身上，使劲儿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扒，少年神情惊恐，书包和课本散落一地，好不狼狈。
可惜腺体活力低，狛枝无法散发信息素去吸引Omega的注意力，而且处在性周期的O力气很大，不是在同种状态下的Alpha根本压制不了。幸运的是他背对着狛枝，有机可乘。狛枝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找到因性周期而突起的腺体狠狠摁了下去。
“啊！”
Omega发出一声惨叫，倒头晕了过去。
狛枝这才看清被袭击的少年的脸：有点幼齿的普通长相；枯草色的眼睛充满惊恐，全身上下唯一的特点是头上那根像闪电的呆毛。此时少年狼狈地坐在地上呼吸，衣衫不整，黑色的西装外套脱到手肘，里面的白衬衫上面三颗扣子都被扯掉了，皮带也松松垮垮的隔着裤子围住骶骨，胸口大幅度上下起伏，眉毛弯成八字，一副失足少年的模样。
“你没事吧？”狛枝走近他，没闻到少年的信息素便伸出手。“站得起来吗？”
少年嘴巴微张着，愣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狛枝，挂在眼角的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委屈极了。他缓缓拉住狛枝的手，或许是感觉到手的温度有点低，眨眨眼睛就回过了神。
“谢、谢谢……”少年借助狛枝的手站起来，距离拉近，狛枝才闻到了他身上有股点心的甜味，等对方站好马上放开手后退两步。
A？但是没有任何信息素波动的涟漪。O？也不是没有双O情侣，可一般来说O是不会袭击O的。
少年快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装进书包里转身离开，狛枝捡起脚边一叠装订好的资料叫住他：“你落东西了。”
“啊！谢谢你！”少年像被拉住牵绳的小狗回头接过资料，鞠了个躬后跑走了。
捡起那叠纸时狛枝不经意看到了几个字眼：希望之峰研究院、日向创、十七岁、Beta、预备学科4-A班、受试员1号、受试日x月x日。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协助研究之类的事吧，预备学科能做的事，就是当希望的垫脚石。
说起来被Omega袭击的事件就性别而言Beta算是重灾区，急病乱投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看少年消失的背影，狛枝移开视线离开了那个地方，只留下不省人事的Omega。
1
天气转凉，狛枝从柜子里拿出存放已久的白色围巾围上，遮住了下半张脸。今天是易感期的第五天，通常这时候Alpha会请三天假独自度过，但狛枝和往常一样按照课程安排出现在学校里，上课、提交课题报告、在社团露脸，被后辈小心翼翼的纠缠。
狛枝摇晃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发呆，等说完话的后辈呼唤才回过神来，眯起眼睛露出敷衍的微笑点点头，全然注意不到后辈失落的神情。虽然易感期不像别人一样需要请假，但就如同感冒加重了般变得迟钝，从身体机能到大脑运转速度。
“狛枝前辈生病了吗？我带了瓶热水，杯子是新买的……”可爱的O双手递出保温杯，期待地看向狛枝。
他在狛枝面前的任何举动都像只雏鸟，扇动翅膀寻求粮食，等待雌鸟喂食，因此才能活下去。Omega天生就是玻璃做的，他们因透明而简单易懂，连爱很简单，但却是人格最完整的性别。所以即使不接受Omega纯粹的爱，也不会打碎他们的心。
“不用了，谢谢。”狛枝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拒绝的话语已经说过，自己也退出舞台，剩下的戏不想陪对方演，不知道多久后连谢谢都不想说了。
“狛枝前辈！”男孩在身后喊道，声音坚定无比，“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真希望你放弃啊。
狛枝呼出一口气，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等到今天的课程结束，感冒冲剂也喝完了，计划着回公寓的路上去买点补充。易感期正常七天，虽然狛枝的状态并不能算是正常，但也不打算治疗，比起被第二性别的本能控制，还不如一直ED下去。
天冷之后天黑的时间提早，社团活动结束后在五点之后，买完冲剂再回到公寓过了六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下。路灯孤独的伫立在路边，投射下白色的光。除了从附近工厂传出的呜呜声再无任何声音。中年人多的居民区过了晚饭时间便不再有人出来晃荡，此时需要小心的就是小偷和可疑人物。
但狛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前方丢垃圾的地方有个人躺在那里，被路灯照得脸色苍白。
躺在大垃圾袋上的人狛枝并不认识，但看到他的呆毛才隐约想起来，大概在一周前顺路救下被O袭击的无辜路人好像就是他。那个……是叫日向创的预备学科来着吧。协助研究院的受试日应该结束了，为什么会躺在这种地方？
走近一看，狛枝才注意到日向本来就很短的刘海又被剪掉了一些，都快露出发际线了，并且在肤色和深色头发之间，发际线下面一点距离，一条深红色的缝合线横穿脑门。
研究院、受试日、受试员、预备学科、手术缝合线……
狛枝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意得知了希望之峰的秘密：闻名于世的才能者聚集地，公认的世界希望，美名其曰为人类的未来创造无限光辉，背地里却在搞人体实验。预备学科的学费为什么这么贵的理由也豁然开朗。
难道这个叫日向创的少年知道了这件事，却还是签下了同意书吗？
狛枝突然一哆嗦，才意识到在原地站立太久，晚风还是太冷了。
那么这个人该怎么办呢？
确认还有呼吸，往四处环顾，着眼之处正好有辆朴素的蓝漆推车。那是附近居民运东西用的，小孩子经常拿来玩。狛枝费劲地把身高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男性弄上推车，哐啷哐啷的推着推车行至公寓，并且在心里默默地感谢前些日子因为火灾搬迁到一楼居住，除了赔偿费以外房东还送了套新被子。
狛枝不认为这算幸运，而且救人什么的也是第一次，除了新鲜感什么也感受不到，因此也判断不了接下来才能发挥的规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狛枝拖着日向进门，感觉自己像正在藏尸的犯人。边想着有的没的事情，边把日向放在茶几的地毯上，随便找了张毯子盖上，接水后给热水器插上电，脱掉衣服往淋浴间里钻。
如果不是在易感期间发生这些事就好了，要是有什么意外以Alpha性别天生带来的力量还是可以抗衡一下，虽然习惯了受伤，但果然还是不喜欢疼痛。
洗完澡后睡意也渐渐涌上，倒了杯热水暖暖胃狛枝便回房间睡下了，一夜无梦。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吵醒，客厅地毯上的日向创还是紧闭双眼，表情像正在做噩梦般并不安稳。然而狛枝别无他法，只能先去厨房弄点简单的早餐。
独自生活这么多年，连食欲都逐年下降，有时候吃点沙拉就算吃过饭了，似乎喝过的咖啡都比吃过的面包多。
身后传来如同哭泣的梦呓，狛枝不想去听，顺手泡了杯热牛奶，蹲在日向身前叫醒他。
“那个……日向君，对吧？”
话音刚落，日向伸出的手抱住了狛枝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肚子上，发出了啜泣般的声音。狛枝一手咖啡一手牛奶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愣在原地的狛枝看着日向缓缓睁开眼睛，啊，是那个枯草色的眼睛。默默想着，就听到日向叫了一声“妈妈”，话语仿佛被喉咙挤碎了才吐出来，像无处可归的迷路孩童。
狛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日向的眼神逐渐明亮，从睡梦中清醒，盯着狛枝眨了眨眼，立刻放开手向后仰倒。
“对、对不起。”
“要喝点热牛奶吗？”
他的身长和自己差不多，此时却卷着毯子蜷缩在茶几旁边，像受了虐的小动物，狼狈又慌乱。
“一会儿我要去学校了，你想喝的话就喝吧。”
狛枝把装牛奶的马克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拍拍衣服，转身朝玄关走去。公寓里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如果日向不是个好人，那他还可以期待之后的幸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临。
像以往度过欣赏希望与才能的一天，回到公寓时已经不见日向的身影，不过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已经空了，下面压着一张纸和两枚五十日元硬币。
“谢谢你的牛奶，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狛枝看了半晌，不知为何把它收了起来。
2
“怎么了？为什么要退出？你可是社团里最靠谱的人了。”社长拿着狛枝提交的退出申请表，恋恋不舍地说。
“过誉。那些事情谁都做的来。”狛枝摇摇头，脸上挂着平时的微笑。“虽然我也很想继续听超高校级的天文学者的私人讲座，但很抱歉因为我的个人原因不得不离开这里，真是遗憾。”
“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们会帮忙的！”热心的A把申请表拍在桌上，一副正气凛然的好人形象。
要是说出事实就不想把自己留下了吧？俯视坐在椅子上的人，狛枝漫不经心地打量对方。虽然有点粗糙但有颗单纯天真的心，既热血又善良，还有个比幸运更好听更有用的头衔“篮球选手”，以及喜欢天文的反差。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O不喜欢他。
“私事。”
“这样啊……”社长挠挠头，“那真遗憾，我本来想社长的位置不是传给你就是给那个文邹邹的天文学者的。”
“他和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一个有专业知识，一个能聚集人心，我肯定不如你们。”狛枝耸了耸肩，拿起书包就要转身离开。“那么，我们有缘再见。”
拉开又关上的门过了十分钟再度被拉开。
兴冲冲冲进社团教室的男孩四处环顾，像在寻找着什么，却只看到社长一个人在，便有些僵硬地开口说道：“社长，下午好。”
社长看到他立刻红了脸。“下、下午好！”
“那个……狛枝前辈呢？”
“噢，他刚刚退社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诶……？”
今天的夕阳很好看。
路过河堤的时候，天边橙黄色的光撒在湖面上，散发出闪耀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下面的草地有几个小孩在玩球，能听到嬉戏的欢笑声，好不快乐。没接住球的小孩跟着咕咚咕咚滚动的足球跑到桥墩下，有点眼熟的脑袋探出来，把球还给了小孩。
狛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下石梯，耳边的欢声笑语也逐渐放大。他看到日向靠坐在桥墩边，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边看手机边慢吞吞地咀嚼面包，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预备学科，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话音未落，就被一声呼唤打断。
“狛枝前辈！”
那个男孩在得知狛枝退社的事后马上跑出了社团，追逐狛枝的脚步而来。
“呼、呼……前辈，难道是因为我，才退出天文社吗？”男孩的表情很痛苦，因爱而不得，不甘又难过。“我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真的、我真的……为什么呢？狛枝前辈……”
男孩情绪太激动，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溢出，身后的小孩除了Beta都害怕地跑走了，不明所以的小Beta跟着他们的脚步也离开了堤坝。
狛枝叹了口气，拒绝的话语已经说得很明白，奈何男孩不愿放弃。被喜欢被爱对狛枝来说是件很遥远也很恐怖的事，起初会感到不可思议和开心，但对方终究不知道狛枝的真面目，拒绝也是为了不伤害对方的好意，为什么对方就是不明白呢？
意识到普通的拒绝已经毫无作用，毕竟Omega的爱就是这样纯粹又真诚。狛枝四处环视，除了男孩和默默注视他们的日向再无旁人。
狛枝拽住日向的手臂把人拉起来，笑眯眯地对男孩说：“因为我有恋人了。”
“哈？！”
“哈？！”
两个人同时做出了震惊的表情。
“狛枝前辈，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
看到男孩的双眼充满水雾，狛枝头疼地眨了眨眼，总觉得连眼睛深处都开始隐隐作痛。再加上那无处安放不管人命的香甜信息素，易感期刚过去不久的狛枝又感到不适。
“请你不要再缠着狛枝了……”迷迷糊糊明白了现状的日向拉过狛枝的手腕站在他前面，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孩比自己矮了半个头，长相水灵有点像小孩，语气不由得温和下来，“我男、男朋友会很困扰的。”
“狛枝前辈……我们还能做朋友吧？”男孩一副不相信又战战兢兢的可怜模样，握紧书包肩带盯着狛枝看。
狛枝点了点头，男孩才转身离开。这时候狛枝对他有了不满，朋友不是什么随便的关系才对。
“喂，他走了。”日向回头，迎上狛枝观察的视线。
“嗯，谢谢你。”
“……”
“……”
“怎么了？”
“没事。”狛枝摇摇头，抽出手往书包里翻找什么，却无论怎么翻都找不到。喃喃着明明放在书包里，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呼吸也越来越紊乱。
日向突然捂着嘴巴咳嗽起来。有股醇厚的味道扑鼻而来，苦味直冲脑门，是黑咖啡的味道。这是Beta不曾涉及的世界。
“咳、咳咳！喂！你抑制剂呢？！”
“我正在找！”
狛枝干脆把书包倒过来拿，让里面的东西全部掉出来，却也没见到那小巧精致的瓶子。
忽然之间二人陷入手忙加乱的局面，Beta用不上抑制剂，身上根本不会带这玩意儿，只有AO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才需要随身携带。由于AO之间互相影响程度深，因意外而上新闻的不在少数。
“别、别找了！”日向立刻蹲下把剩余的东西捡起来塞进书包里，再把书包摁进狛枝怀中，拽着他的手离开堤坝。“你公寓怎么走？刚才那个人是O吧，不知道他怎么样……”
虽然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生理课上有详细介绍过三种第二性别的特征和生理构造，根据状态的不同可以推测此性别此时处于什么情况。像狛枝这样明明不在易感期间却表现得像易感期症状，甚至更严重点，就是被O的求偶信息素影响了，被称为“逆易感”。
还好路上没什么人，到有记忆的地方日向就顺利的把狛枝带回公寓，接过钥匙开门再反锁关紧，拉着人进卧室丢床上，毫不犹豫地打开衣柜一股脑地把狛枝所有衣服拿出来铺好，让他窝进去，洗掉O残留的信息素。
“家里有备用的吗，我帮你拿来。”日向边说边把外套扔到狛枝身上，只露出白色的棉花糖脑袋。
“电视柜……”
“噢。”
啪嗒一声门关上，房间陷入安静。
此时狛枝已经清醒不少。摸摸脖子后面，没有活力的腺体早就已经平复下去，就算被O的信息素干扰，也只是有点点发热而已，但是和日向待在一起的时候有点不同，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刚才意识有些混乱，抓不住溜走的丝。
等到日向推开门进来坐到床边时狛枝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苦的点心味才反应过来，困惑地问：“日向君，你真的是Beta？”
“嗯？是啊？”日向不明所以地递出抑制剂和水。
狛枝凑上去闻了闻，清苦味里是丝丝甜味，像剥开了外面的皮，里面才是令人期待已久的陷。奇了怪了，明明不喜欢甜味，但日向身上的点心甜并不讨厌，或许是还伴随着外皮的那股青草味吧。
“喂……别闻了，我又不是O，快喝。”日向向后仰了仰身体，无语地看着狛枝。
狛枝接过后马上喂进嘴里。“日向君喜欢吃甜食？”
日向眨了眨眼睛，说：“Alpha还能鉴别喜好？”
“是什么样的甜点？”
“……草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日向正要起身，就被狛枝拉住了手腕。
“等一下，我还没好。”
“那就休息到好为止。”
“日向君没有回去的地方吧？”
狛枝的眼睛是烟灰色的，本身给人一种模糊的感觉，但有时候能看穿别人，这点曾经有过交集的朋友或是陌生人无一不表示讨厌和不快。
“……你想说什么。”日向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明明长着张娃娃脸，眼睛也很大，但不知道为何就是比狛枝更有男子气概，或许是老皱着眉眼的原因？
“在垃圾堆里睡觉怎么想都不正常，日向君，你是不是被希望之峰赶出去了？”
说到这里，日向的表情已经完全可以用阴沉来形容，咬着下唇，眼底是根本藏不住的悲愤，吐出的字音也充满怨念：“我交不起学费。”
“我帮你交。”狛枝说，“你继续当我的恋人。”
“……哈？”